为什么么女性CEO就那么少？

　　安吉拉•阿伦茨 (Angela Ahrendts)即将离开博柏利(Burberry)；丽芙•加菲尔德(Liv Garfield)很快将执掌Severn Trent；在高茉雅(Moya Greene)的率领下，实行私有化的英国皇家邮政(Royal Mail)可能将很快加入富时100(FTSE 100)俱乐部。但有一点似乎从未改变：在富时100成分股公司中，女性首席执行官屈指可数。为什么？

 

　　当然，原因不止一个。歧视肯定一直扮演重要角色，只要看看女性在商界常常得到什么待遇，就能明白了。对于那些对证据有更高标准的人，参考一下经济学家克劳迪娅•戈尔丁(Claudia Goldin)和塞西莉亚•劳斯(Cecilia Rouse)进行的一项著名研究吧。她们的研究表明，当以男性为主的一些美国一流乐团在招新时引入“盲试”时，女性获得录取的可能性为男性的好几倍。

 

　　阻碍女性获得成就的另一个障碍是为人母。戈尔丁与劳伦斯•卡兹(Lawrence Katz)和玛丽安•贝特朗(Marianne Bertrand)对芝加哥大学(University of Chicago)布斯商学院(Booth School of Business)的校友进行了研究。无子女的女性获得的收入几乎与男性相当；一旦女性有了孩子，两者的差距就开始拉大。（其中的原因本身就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。）

 

　　另一个可能因素是，男女的行为方式有着重要差异。经济学家尤里•格尼茨(Uri Gneezy)和约翰•李斯特(John List)合写的著作《The Why Axis》，采用一系列实验对此进行了研究。格尼茨和李斯特感兴趣的是不同性别对竞争的喜好，以及在竞争环境下的表现。

 

　　一个简单的实验是让实验对象往桶里扔球。他们有两个选择：每扔到桶里一个球就得到一笔现金奖励；或者进行对抗赛，赢者获得3倍于每扔进一个球的奖金，但输者将一无所有。格尼茨发现，在美国，男性往往更喜欢竞争，而女性则不愿竞争。在父系部落社会（坦桑尼亚的马赛）也是同样的结果。

 

　　在印度东北部的Khasi部落，结果与此相反：女性喜欢竞争，而男性不喜欢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异？因为Khasi部落是一个母系社会，男性的经济权利少于女性。李斯特和格尼茨总结称，女性一般会规避竞争压力，这种倾向肯定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社会化的结果，因为它不适用于Khasi部落。

 

　　我们该如何对这种分析做出反应？很多基本上不具竞争性的工作都要通过竞争激烈的招聘程序；或许我们可以改变这点？李斯特和格尼茨建议让女孩子接触更多竞争环境，但他们也称赞了单一性别教育。他们知道其中存在明显的矛盾。

 

　　还有另外一个问题：格尼茨和李斯特描述了一个实验，实验中贴出了一张注有时薪的招聘广告。如果上面写这个时薪“可议”，那么男性和女性都会怀着极大的热情去要求更高的薪水。如果广告中没有提及“可议”，男性还是会去讨价还价，而女性则一般不会。此外，如果薪资“可议”，那么相对于男性，女性更有可能申请这份工作。

 

　　格尼茨和李斯特总结称，雇主应明确薪资可议。但他们还指出，有证据表明，女性更喜欢购买不可议价的汽车。我们该做出什么结论？女性会被可以讨价还价的薪资打动，却排斥可议价的汽车？不要指望这里可以做出单一的结论。

 

　　很明显，我们还没有打破阻碍妇女晋升的隐性天花板。但不管这个任务有多难，好的实证研究总是有意义的：让我们期待李斯特、格尼茨、劳斯和戈尔丁继续对这个天花板到底是什么构成的做研究吧。

 

译者/梁艳裳